“指挥使,卑职每一次来这种地方都是查案的,可从未有过单独来喝花酒寻欢作乐什么。�
楚奕表情微微一滞,却是毫不犹豫的回答�
“所以,你问卑职这个问题,卑职可以告诉你,并不包括我!�
萧隐若压根懒得去看楚奕此刻的表情,只是冷冷一笑,还带着一丝讥诮�
“呵呵,说谎说得这般熟练,莫不是用这招骗过镇北侯?�
“你要是敢说你跟白水仙清白的很,本官现在就把你炼成永不超生的艳鬼!�
楚奕登时头皮一紧,索性假装自己是个哑巴,默不作声�
“怎么不说话了?被本官说中痛脚了?�
萧隐若话语间的寒意更深了几分�
“窸窸窣窣……�
忽然,天空飘起了一阵细雨�
楚奕第一时间脱下外袍,遮盖在了萧隐若的头上,但很快也遭到了一句嫌弃�
“什么沾了其他女人味道的臭衣服都往本官头上罩,被雨淋了会少块肉吗?�
可萧隐若话是这样说,却是没有扔掉那件外袍,反而眼神变得晦暗不定�
楚奕悻悻然的摸了摸鼻子�
很快�
萧隐若的专属马车过来了�
楚奕赶紧将她推上车,又见她脸上沾了几滴雨水,又从车厢里找到一块毛巾�
“指挥使,你别动,卑职来给你擦擦脸。�
萧隐若瞥了眼被淋湿的楚奕,眼神缓和,不过语气依旧冷冽道:“你,在命令本官?�
楚奕的指尖隔着毛巾,轻轻蹭过萧隐若耳垂时,她藏在衣袖里的手骤然攥紧,像是被刺了一下�
这个逆臣,总在触碰僭越与恪守礼数的边界游走�
就像此刻,他温热的呼吸正拂过自己的鼻尖,让她冷哼一声,又一脸嫌弃的任由对方将脸上的水滴全部擦干净了�
“跪下,擦本官淋湿的裤脚。�
楚奕无奈弯腰半蹲下来,只是当他的手摸到萧隐若冰冷的脚踝,又开口说道:
“指挥使,你的脚好冰,卑职给你搓一搓。�
说着,他十分熟练的开始给萧隐若脱鞋子�
反正她坐在轮椅上,也不需要走路,这双鞋子仅仅是装饰罢了�
所以,萧隐若的脚,根本就没有任何味�
“呵……�
萧隐若冷笑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�
“给镇北侯搓过吗?�
她的脚掌虽然修长曼妙,但大小还不如楚奕的手掌大,纤窄的刚好可以一手盈握�
“没有。�
萧隐若的唇瓣轻轻上扬了一点弧度,但很快消失,懒得再理会这个逆臣的无礼举动�
当作,是她施舍的恩赐罢了�
忽然,楚奕抬起头,眼底的烛火跃动成星子般璀璨,笑了笑�
“指挥使的足弓,真漂亮。�
萧隐若的手猛地挥下,重重一巴掌拍在他肩头�
可那力道轻飘飘的,连片落叶都碾不碎,倒像是欲拒还迎的嗔恼�
“闭�!�
她的呵斥声,比往日低哑三分�
忽然,窗外一阵风吹过,将萧隐若垂落的青丝轻轻卷起�
她顺势整理鬓发,别过脸去,外面摇曳不定的灯笼光晕,恰好掩住自己耳尖未褪尽的绯红�
没多久�
马车到了鹰扬楼�
楚奕也已经替萧隐若将鞋袜穿上去了,反正他最后放回去的时候,那只小脚暖洋洋的�
“你先去楼里洗个澡再回去。�
萧隐若冷冰冰地留下话,随即让龙三推着自己离开这里,走出一段距离后,又吩咐了一句�
“待会,你去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,给他送过去。�
龙三看着对楚奕这么好的主子,点了点头:“是,主子。�
随后,楚奕跟着执金卫校尉来到一间房间,脱下湿透的衣服,坐入浴桶中洗澡�
“哗哗哗……�
可就在他洗了一半,掬起一捧水,泼洒在肩头时,门忽然被推开了�
楚奕愕然抬头,目光怔然地看着进来的萧隐若,整个人瞬间僵住了�
“指挥使,你这是想干什么?�
萧隐若本该立即退出去的,可看见楚奕抬臂梳拢湿发的动作,竟让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那具体态颀长、健美阳刚的身躯�
尤其是那肩膀大大舒展开来,水珠顺着沟壑蜿蜒而下,比诏狱中最精巧的刑具更摄人心魄�
“本官……�
这一刻,萧隐若的喉咙像被灌了滚烫的松胶,目光久久凝滞在他的腹肌上,又猛然回神,冷声道�
“呵呵,就你那破身子,本官能干什么?�
“只是,有件事跟你说。�
楚奕略显尴尬道:“指挥使,能不能等卑职洗完澡,穿上衣服再说?�
“不行。�
萧隐若干脆利落地拒绝了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�
“好!�
奕撑着浴桶直接站起身来�
那些水珠顺着八块腹肌的沟壑奔涌而下,线条流畅得像是刀刻一般�
萧隐若几乎是瞬间被这画面震住�
她愣了几秒,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,同时咬着银牙低声骂了一句�
“混账东西,将衣服穿上!�
“怕看?�
楚奕轻笑了一声�
他走出浴桶,随手拽过一件外袍披上,随即朝萧隐若过去�
“指挥使,你平日里剖尸,眼睛都没有闭一下。�
“就这点,应该不会吓到你吧?�
他的赤足踩在地板上,发出轻微的水声,步步逼近,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�
萧隐若慌乱地转动轮椅后退,却因绊到椅子,身子微微向前倾去�
就在她以为要摔倒时,一双带着热度的铁臂稳稳地箍住了自己的腰肢,是楚奕�
那一具体魄擦过自己的耳尖,潮湿的气息钻入鼻腔,萧隐若下意识屏住了呼吸�
“指挥使,小心点。�
“滚开!�
萧隐若冷喝一声,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慌乱�
她想缩回自己的手,却被楚奕扣住,按在自己的心口上�
那掌下蓬勃的心跳震得自己指尖发烫,她这才发现两人的脉搏正以同样疯狂的频率共振�
“指挥使,你说的事情还没有说完,怎么可以走?�
一时间,萧隐若心乱如麻�
她死死咬着唇舌,又僵硬的猛地将手抽了回来,指尖微微颤抖,冷冷道�
“是本官最近没有管教你,所以,让你过于放肆了吗?�
她偏头避开,却在瞥见楚奕湿透的肩线时,喉头一哽�
那一道水痕沿着他突起的喉结蜿蜒而下,浸透的里衣下,肌理若隐若现�
“嘶!�
萧隐若无意识的咬住下唇,利用一阵涩痛,这才压下伸手替他擦拭的荒唐念头�
楚奕见好就收,退了半步,低头恭敬道:
“是卑职逾越了,请指挥使恕罪。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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