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大家都是初出茅庐的新手,她怎么就那么会呀。
脑袋空空,温晚不知道怎么形容,只有一个“死”字。
馋死她了。
可温晚忘记,谢舒毓是最擅长忍耐的憋憋侠。
“好东西都是要细嚼慢咽的。”她凑近,鼻息持续扩大走势,从唇角,到下颌,再到最为脆弱的颈。
“你老是咬我脖子,也换我尝尝,到底是什么滋味。”
温晚揪住她衣角,睫毛乱抖,像受惊的蝴蝶慌乱挥舞翅膀,唇半启,帮助调整紊乱的呼吸。
她的嘴唇总是凉凉的,好似河里的小鱼,她的鼻息又那么烫,一冷一热,交错淋落在身体最为脆弱的地方。
“你刚才问我,这里是静脉还是动脉,现在回答你,都有,所以特别强调一下,不可以用力咬,会受伤的。”
温晚又烂掉了,喉间溢出愉悦的低吟,环紧她,将身体紧紧贴合,把自己揉乱。
正是意乱情迷之际,表姑姑径直推门而入。
“我给你们切了水果。”
谢舒毓僵住,温晚瞬间清醒,抬眼,正对上表姑姑一双震惊的眸。
“放桌上了。”表姑姑飞快撤走,门咣地关严实。
“怎么办!”
“怎么办?”
二人异口同声。
“你去说。”
“我去说。”
温晚冲出门去,“表姑姑!”
表姑姑刚走到楼梯口,回头,见女孩衣衫不整,长发凌乱,一脸春潮未散,简直要了命。
往楼下看一眼,她爸妈和外公都在,怎么办,只能把她拉到隔壁自己房间。
“你听我解释。”温晚坐在表姑姑的小床边。
她的房间很干净,特别钟爱一些过去从老家带来的旧东西,比如那种粗布的大花床单,还有掉漆的搪瓷水杯等。
就是这位看起来极为传统和保守的表姑姑,开口第一句。
“你老实说,你是不是同性恋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温晚下意识否认。
“还不是!”表姑姑几乎要跳起来,“不是你们啃成那样。”
长发勾至耳后,温晚抬起头,“寂寞了嘛。”
“啊?”表姑姑大为震撼。
“我们是好朋友,对彼此都比较了解,也比较放心,就商量说互相慰藉一下,仅此而已。”
温晚努力把这件事简单化,却似乎越描越黑。
表姑姑眉头皱得很深,“小碗,你是不是觉得姑姑我是农村来的,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东西。”
她非常笃定,“你就是同性恋!我问你是不是同性恋,你跟我说你们互相慰藉一下,哎呦喂——”
表姑姑痛苦抱头,“这叫什么事情嘛。”
啊,是这样吗?温晚后知后觉。
她脸蛋还红红的,嘴唇也水嘟嘟,脖颈周围一片更别提,也是事情来得太突然,没回过神。
现在清楚了,明白了,她立即使出撒娇大法,紧紧把表姑姑抱住。
“求姑姑保密,不要告诉妈妈爸爸和外公。”
“你跟小筷子好啦?”表姑姑问。
“没有。”温晚实话实说,“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我。”
“你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你?”表姑姑简直莫名其妙啊,“不喜欢你们这样那样。”
“哎呀——”温晚不想再说了,“姑姑你就当作没看到好了嘛。”
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,表姑姑感觉三观都碎了呀,正发着愁,门一响,温瑾走进来。
“你们干什么?”美妇人捉奸在床的姿态。
温晚缓缓松开手臂,脸吓得更红。
“跟姑姑说事情。”她心快跳出嗓子眼。
“欸,我在楼下就看着,两个人鬼鬼祟祟,还以为眼花了,上来一看,真躲房间里。”
温瑾火气噌就上来,“你有什么事情,不跟你亲妈说,先跑来跟她说,你眼里还有我吗?”
“我没有。”温晚无力辩解。
很快她看到爸爸跟上来,伸个脑袋,门口东张西望,“怎么了怎么了。”
“干什么你们,大呼小叫的。”外公也来了。
温晚抓狂,怎么就变成家庭大战了。
她还敢实话实说吗?妈妈只是因为她跟表姑姑多说两句话就醋性大发,外公年纪大了,不懂,爸爸只会和稀泥。
表姑姑呢,还雌竞上了。
她也学温晚勾一下头发,并着腿坐在小床边,“那你也得反省一下自己的问题啊,为什么孩子心里有事,只跟我说,不跟你说。”
我的天呐。
温晚双手抱头,她该怎么解释。
“我反省?”温瑾炸了,这下彻底炸了,“我养着一大家子,我还需要反省,这屋子里的人,甚至包括猫和狗,哪一个不是我在外面打拼赚钱养着,我真反省了,你们一个个喝西北风去。”
“你别动不动就拿钱说事,你在外打拼,我也没闲着,给你操持家,带孩子。那你成天成天在外头跑,孩子不跟你亲,有话不敢说,多正常,你嗷嗷什么嗷嗷?”
表姑姑这张嘴也是厉害。
温晚她爸走到两人中间来,“祖宗唉,都少说两句吧。”
“上一边去。”两人齐骂他。
外公摆摆手,说她们“烦死了”,杵拐离开。
温晚想劝插不进去嘴,都快急哭了,眼看表姑姑和妈妈就要撕起来,外头“咚咚”响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