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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薄斯屿静静注视着她,也跟着眼底泛起笑意。

    云虞狐疑地道:“等等,我们离得这么近,不会被崩到吧?”

    他嘴角一抽,果断道:“没有这个可能!”

    她的脑回路总是格外清奇。

    云虞放下心来,重新投入到美丽的景色中,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点时,她突然转身冲向薄斯屿,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亲了下去,嘴里嘟囔着:

    “接个吻这么磨磨唧唧!”

    薄斯屿猝不及防睁大眼,连白皙的脖颈都泛起了淡淡的红,整个人跟油焖大虾似的。

    他设想过上百种亲吻的姿势,但绝不包括眼前的这种。

    云虞一只脚踩在座椅上,用手搂住他,像个女土匪似的霸道强制爱!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是,这位置反了吧?

    烟花在她身后绽开,她的眉眼难得安静温柔,唇齿间是柔软的触感,薄斯屿心里一动,正想夺回主动权,云虞突然眼神凌厉睁开眼看向窗户。

    一张脸挤在窗户外,正猥琐地偷看,冷不丁和云虞对视,肉眼可见地浮起一抹惊慌。

    云虞一个暴起,拳头就要怼向窗户,薄斯屿眼疾手快抱住她:“等等,这是在半空中,你砸碎了窗户咱们都得凉!”

    一语双关,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!

    云虞勉强按捺住火气,再去看,窗户外已经空荡荡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和这边暧昧的气氛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另一处,池野抱着手臂盯着面前的小黄鸭,危险地眯了眯眼睛:

    “你们究竟在搞什么鬼?”

    小黄鸭都不嘎嘎了,紧紧缩在角落里:“哇,我想回家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接下来的云霄飞车和大摆锤惊险又刺激,不过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。

    从上面下来,一群人脸色惨白。

    “都说了我恐高……”许明月两腿一软就要表演个当场下跪,姜漓扶了她一把。

    洛凡已经哇的一声冲向垃圾桶。

    云虞抬眼:“接下来去哪儿?”

    小丑笑眯眯冒了出来:“最后一关鬼屋哦!”

    楚圆圆一听顿时瞪直了眼:“我不去我不去!前面都这么吓人了,鬼屋可想而知!”

    小丑嘻嘻笑道:“那可不行,前面是自愿,鬼屋是必须体验的一关,我敢保证,你们一定会喜欢的!”

    “什么?还能强买强卖的!”

    “你给姐说实话,鬼屋的票是不是卖不出去??”

    小丑:“……”

    最后,大家还是不情不愿地来到鬼屋面前。

    深吸口气,楚圆圆迈出两步又倒了回来,狗腿地道:“还是你们走前面吧!”

    云虞还算淡定,毕竟鬼见多了,她选择打头阵。

    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,角落里传来鬼屋特有的恐怖音效。

    云虞谨慎地迈开脚步:“你们都跟紧点,别走散了。”

    身后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薄斯屿尴尬地道:“好像已经走散了?”

    云虞:“……算了,你跟紧点。”

    薄斯屿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,故作漫不经心:“够紧吗?”

    云虞眯了眯眼:“占我便宜?”

    两人慢吞吞朝里走着,突然面前有个鬼窜出来,云虞本能地一脚踢了过去。

    薄斯屿都没来得及拦。

    鬼被踹飞,身残志坚地爬了过来,来到云虞面前,顽强地掏出一朵玫瑰花递给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一个以德报怨!

    云虞傻眼,半晌一言难尽道:“这……是什么新的吓人方式吗?”

    薄斯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:“可能吧哈哈。”

    云虞接过玫瑰,后面则束手束脚了很多,不停有鬼给她递上玫瑰,她拘谨地接过,不忘道谢。

    到了后来,她怀里的玫瑰已经快放不下。

    薄斯屿突然单膝下跪,掏出鸽子蛋大的戒指。

    云虞缓慢眨了眨眼:“你鬼上身了?”

    薄斯屿:“……”

    灯光响起,她抬眼望去,许多眼熟的人和鬼围着她,摇旗呐喊:“嫁给他!嫁给他!”

    云虞好笑又感动,故意严肃着脸:“我有一个问题,这么小众的求婚方式到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?”

    池野轻嗤道:“我也想问,在鬼屋求婚,某些人该不会以为很浪漫吧?”

    薄斯屿脸色一僵。

    楚圆圆心有余悸:“吓死我了,我还真以为又进了副本呢!”

    薄斯屿脸上闪过不自然,嗓音低了下去:“我以为你会喜欢……”

    下一秒,云虞朝他伸出手:“那还不快给我戴上?”

    薄斯屿骤然抬起头,眼里闪过雀跃。

    她语气略带兴奋:“虽然奇葩,但不得不承认,这是我见过最酷的求婚!”

    众人嘴角抽了抽。

    这两人不愧天生一对呀啊!

    薄斯屿小心翼翼为云虞戴上戒指,珍重地吻了吻她的指尖:“除了这个,我还有其他东西想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云虞略有些惊讶看过去,是一份文件:“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她接过翻开,薄斯屿解释道:“这是一份婚前协议,如果未来我对我们的婚姻不忠,我愿意净身出户。”

    一时间,周围安静极了。

    连云虞也难以置信望向他。

    薄斯屿神色冷静沉着:“我见过太多残酷的例子,尽管在这一刻,我无比确信是爱你的,但众所周知,承诺只在爱的时候作数,不可否认,女性往往在婚姻里是处于弱势的一方。”